加入体验视屏美女

1/14/2009

外嫁东京人的女人:日本男人好还是中国男人好?

八阕 http://www.popyard.org
很久前就想写一写这个话题。但是我觉得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无论是认识的还是接触过的日本男人或中国男同胞的类型都不太丰富不过我还是想写一点儿……

伸是我的丈夫他是个正宗的日本人而且还是东京人。但他无论从外表还是从气质上看都已不象纯粹的日本人了。我们在一起渡过了整整七年的婚姻生活尽管他已在中国生活了十五年以上我们之间的差异仍无法消除好在这种差异带来的不是无奈或者痛苦反而造就了日常生活的许多乐趣。


我的先生实在是个缺乏语言天赋的人只喜欢沉迷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之中,诸如中国的绘画和陶瓷。因此他一直以来认为语言够用就可以了,近十年来中文水平没有太多的长进。结果和我结婚以后才发现,自己的中文根本不够用。特别是婚姻生活的初期阶段,在和我吵架的时候,他既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我,搞得我更加不高兴。当时,我的日文水平比他的中文差多了,两人只好选择用中文交流,为了搞清楚我的意思,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边查字典边向我询问边和我吵架。看着他又可怜又好笑的样子,我经常哭笑不得,这又如何发得了脾气呢?
我去日本研修之前,正逢他准备博士论文。因为他想到上海收集些资料,突然心血来潮地向我请教起上海话。没想到学的这几句话居然还派上了用场。有一次,伸在上海用普通话向当地人打听些事儿,由于别人以为他是中国人,就用普通话向他说明情况。但上海人说普通话都带口音,而且有时看不起外地人,认为如此简单的事为什么对这个人说了好几边都还没听明白,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是不是脑筋有问题?结果等到我先生一转身,几个上海人就用上海话议论开了。虽然“可怜”
的伸懂不了几句上海话,但终于听懂了关键的一句:“格个人是不是戆篤(gangdu,傻瓜)?”(这个人是不是傻瓜?)从此以后,他打定主意决不向上海人问半句话。这一次的打击让他觉得自己真的象个傻瓜。我在觉得可乐之余,也有点儿后悔。要是不教他那几句上海话就好了,没听懂也就不会受打击了,更不会心理难过了。


日常生活中的伸实在是个很やさしくておとなしい(温柔而老实)人,与一般中国人心目中的日本男人完全不一样。(在日本的时候,只要日本朋友听说我的丈夫是他们的同胞,就会问我:“你觉得日本男人怎么样?你丈夫是怎么样的人?”我总是这样回答。)伸在家里经常帮我买菜、洗菜、切菜、洗碗,虽然不怎么会烧菜,但有时也会做日式伽喱饭和凉面给我吃。每天早上他总是象闹钟一样叫我起床,甚至出门在外也不会忘记打长途电话回来morning
call。而且基本上我们俩一吵架他就让着我,有时想想他的好处,往往吵架过后总是我首先主动向他道歉(虽然不一定是我的错)。


不过他也很固执,假如想做某件事就非做不可,甚至不惜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去尝试,也因为他太专著于自己的理想与追求,想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所以才能不畏贫寒,淡泊地在中国呆上如此长的时间。还有一点我必须承认,结婚之后他对我的影响很大,是他让我认识到自己国家的历史和文化是多么得源远流长,多么得富有魅力,而且曾经是怎样深刻地影响着周边的国家和地区……


由于伸的亲和善良,加上他的确在陶瓷和绘画上有一定的鉴赏力,因此会有许多同道中的朋友。朋友,在不同的场合会有很多种,但往往在交往中能使你真正交心并能畅快地谈出心理感受的人并不多,在彼此欣赏的前提下,在对某种事物产生共鸣的时候,在有着共同的喜好和目标的时候,这一刻是最容易打开心扉的。一个能和你保持20年以上关系,并时常给予你关照的人,当然是真正的好朋友。我要说的这个人就是伸最要好的朋友----茂。


记得第一次和茂见面是1999年1月,那个时候就知道茂在练书法。零乱而略长的卷发,带着几份艺术家的气质,目光的视线很温和,和我想象的形象大体接近。其实刚开始我和茂也并不熟悉,只知道他在20年前和伸一起在中国的河南大学学习过中文,而且他们是室友。因为当时的日本留学生大都是第一次到中国,许多人不会说中文,只有茂一人在日本的大学学的是中文专业。因为他的存在,日本留学生大大受益。由此,我大体了解茂是个热心和好相处的人。


这次我到日本,茂同样很照顾我。尤其是刚开始的一个月,我第一次从婆婆家取行李回宇都宫,他们全家陪同我,茂还亲自开车送我回去。


最感动的事还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去东京看画展,没想到茂不放心也随后赶来了(而且他是在整夜加班之后没有休息的情况下赶来的)。在银座在神保町,我们象真正的好朋友一样聊天、吃饭,喝咖啡。茂吃东西有个特点----速度极快,有意思的是,他还事先和我打声招呼:“我吃得快,你慢慢吃。”其实,我吃到好吃东西的时候速度也比较快,只不过没想到茂还要快。还有就是和日本人在一起吃饭,我无论如何也快不起来,可能是周围的日本女士都比较文雅的缘故,我不太好意思吃得太快。


许多会中文的日本朋友一和我说话都改用中文了(其实我想说日语)。茂也是如此,不过据他说平时没有机会说中文,见到我想练习一下。因此我也只好用中文加日语和他聊天。在有趣融洽的气氛中,我忘却了初来异国他乡的精神压力和寂寞,感到说不出得轻松自在。


那一天,无论走到哪里茂总是帮我拿着行李,我越发觉得日本的男人还是挺会照顾女人的,并不象有些日本人说的那样,日本男人在生活上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尤其是我听说茂居然在前一天还在家里打掃卫生,就更加觉得象茂这样的日本好男人可能很少见。当然,这种事如果发生在中国男人身上,更具体地说发生在一个中国江南地区的男人身上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话外音:??不奇怪就接受帮助岛理所应当么?
为何不一视同仁呢?     
其实很多在作者看来不错的事情,在日本人中也并不奇怪,因为他们一直都很注重----多为别人考虑,所以即便是“不奇怪”的帮助,日本人之间也绝对不会吝惜赞美与褒奖!
这一点的确是需要中国人学习,懂得了这个,我想中国人或许会像日本人那样更团结吧。)
。与我一同来日本研修的一品就是这样的中国好男人。


一品的长相没什么特别,就是中国江南地区常见的那种男人长相,比较白净和文气。“一品”的意思无论是中文还是日文都是“顶好”的意思。日本人只要一看到他的名片,就不停地说他的名字すごい(了不起,太厉害了)。


这位一品兄运气不太好。他已经是第三次申请来日本的,前两次都出了点儿问题没去成,这次终于成功了,却又遇上了倒霉的SARS,又差点儿没去成。最后,总算托我和Pさん的福(一品语录),才能到日本。可是到了日本以后也不见时来运转,仍旧处处“碰壁”。


这不才到日本的第二天,就在街上被回りさん(巡逻员、保安)拦住盘问个不停,搞得他一头冷汗。其实别人只是看他象外来人随便和他聊上几句。


还有,一品特别爱睡觉,每天昏昏沉沉的,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加上日本人的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根本没时间睡午睡,他怎么也适应不过来。尤其是刚开始的一个月,我们三个人被集中在TIA(国际交流协会)上一个月的日语课。一到上课的时候,一品就磕睡,这样一来注意力就无法集中了,经常跟不上老师的思路,往往我们在说东他听成西,以至于反应总比我们慢上好几拍。由此时常成为我们开玩笑的对象。他感到很痛苦,甚至因为这个问题而讨厌上日语课,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实际上,他比谁都热衷于学习日语,一到日本就制订了日语学习计划,每晚两小时,雷打不动。这一学习习惯一直保持到回国前,甚至他还在自己的电脑保护屏上打出了“你今天学过日语吗?”的字样。虽然我们一直觉得他的学习方法有问题(因为离开日本的时候,他的词汇量虽然增加了,但口语能力没有多大提高),但我们还是很佩服他的毅力。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一说日语就过分紧张,手足并用,肢体语言过于丰富。由于被我们嘲笑的次数太多了,连老师都同情他了,(这个作者真的十分不了解了解日本人~~~他们是对于别人
宁可多多鼓励和称赞,也绝对不会用嘲笑来对待初学者!-----这个老师已经不是“同情”,而是“有些愤怒”:于同为中国人的嘲笑,令老师看不下去了!
更何况这位中国人生活中帮助了同为同胞的作者,这些中国人何以要数次嘲笑别人呢?
终于有一天我们被禁止在课堂上发言了,只让一品一个人回答问题。(这是老师对这位中国初学者的鼓励和支持,作者和其他中国人难道真的粗心到没有看见么?)
不过他说得结结巴巴,我们在旁边都快急死了……


其实说起一品的优点也是一大把,特别是他酷爱做菜这一条。半年下来我们三个人的晚餐几乎都是他烧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几乎所有知道这种状况的日本男人都觉得我们这两个中国女人太幸福了,而一品的人气在知道他的年轻日本女人那里不知提高了多少个百分点呢。(我忘了告诉大家了,我们的小团队是一男二女的组合,这真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仅如此,一品为我们做菜的美名还传到了县厅的国际交流课,甚至成为以后几年国际交流课向后来的中国研修员津津乐道和宣传的话资。


不过也有人觉得一品在半年里一定是受尽了我们的“压迫”,尤其是帮我们打扫厨房卫生的日本おばさん(大妈)们。某些日本男人也抱有这种想法。就在我们快回国的前一个星期,县电视台来采访我们的研修生活。当时一品正在做菜,平时我们都是四菜一汤的,但那天一品做做做,一口气做了八菜一汤(消耗了我们三天的菜量);边做还边说:“我们要让日本人民看到我们的日子是多么得富足!多么得有滋有味!”其中有一位男摄影师看到两个中国女人在一旁光指导不动手,而一品一副自满的样子,实在想不通了(有记得在日本的价值观中,这个是-----自私-----的表现,就是说作为女人,她们觉得这个时候,作者不应该在一旁袖手旁观。即便你之后也要收拾东西~~~总之,在家中,女人应该尽可能多干些,而不是让男人动手,不管室友,朋友,还是夫妻),说:“难道中国女人都象你们一样吗?为什么男人烧饭,女人吃现成的。”其实我们三人的状况别人哪里明白。Pさん根本不会做菜,我每天晚上最迟一个回到住所。另外,洗菜、切菜、洗碗,以及最后的整理、收拾都是我们的事。这些后勤工作的辛苦,日本人都没有看见。我们为了突出一品的光辉形象,而忽略牺牲了自己,真有点儿红花配绿叶的味道。(什么价值观阿?~~~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么?还要计较什么多少,红花绿叶么?如果不明白这点,在日本,这样的思维方式很难会被人所接受!)其实,男人做菜这件事在中国的江浙沪一带真是很平常的事,这也说明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铁得很,外国人还是不了解中国的国情。


哎!想想也是,一品只要和我们两个中国女人在一起,就会受到日本おばさん(大妈)的表扬。有一次他和我们去百货商场买东西,结果他逛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向我们提出去商场的休息处打个盹儿,于是我们把买好的东西交给他保管,结果这一举动正好让一个大妈看见了,直夸他好,天呐,其实这有什么呀,在中国这是很常见的事。(话外音:很想问一下,难道因为是常见的事,同为中国人,就更可以省去对同胞的鼓励和赞美么?这个作者忽略了日本人的一个特点------发自内心的鼓励和赞美是日本人与人之间的一种社会表现-----不了解他们的习惯和优点,即便嫁给了日本人,也很难做到被他们所接受!)
不过可能发生在日本男人身上就稀罕了,难怪我也觉得茂实在太好了,我的丈夫也实在太好了。


不管怎样我都觉得一品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国江南地区典型的好男人。不会做豁边(huo
bian)的事,也不敢做豁边的事,连开他玩笑都要脸红当真,都30多岁的人了,还挺纯情。有时也有些傻气,例如:跑到女洗手间门口,才发现走错了地方,诸如此类的事经常发生在他身上。还有就是他的运气实在不好,就连到农业实验场上班的第一天,穿着西装去都会给担当(指导老师)批评,说他不想干活儿了吗?这与我和Pさん第一天上班回来都兴高采烈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一直以为在农业实验场工作只要搞搞科学研究就可以了,哪里知道一到那边就下地干农活儿,和农民没什么两样。而在中国,在科研机构工作一般是不可能从事体力劳动的。


不管是日本的好男人还是中国的好男人,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完的。总之,希望他们到老都能保持一颗善良和温柔的心。


更多精彩内容 xd4p.cn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